陵玉的手指剛剛觸碰到錦盒,就聽見了一聲奇怪的聲響,像是某種哨音。

緊接著,全場本來目不轉睛注視著的古武者們突然軟倒在地,卻沒有失去意識,只是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連一根手指都無法抬起。

他們目眥欲裂,驚駭的眼珠子左右轉動,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陵玉和郁時景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十分默契的跟隨著一起倒地,倒下的時候錦盒砸落在地,鎖扣彈開,里面的東西出現在面前。

陵玉看了一眼,瞳孔縮了縮,這里面竟然真的是青凝花。

一朵青色的如蓮花般盛開的花朵正放在錦盒里,葉子微微舒展,有一股奇異的香味,這就是青凝花,如假包換。

她正看著,一只手突然拿起了錦盒,這只手的主人陵玉不用看臉都知道,正是剛剛和她交手的林清泉。

林清泉蹲下身在陵玉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輕笑了一聲,“武功高強又怎么樣?贏了我又怎么樣?青凝花終究還是我的東西,誰也奪不走。”

然后他又轉頭看著郁時景,臉色陰沉下來,“不過就是一個執法隊選出來的主事人,也敢和我大呼小叫,之前是敬你三分,給你一點面子,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可笑!”

“整天藏頭漏尾的,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說完,他就伸出手向郁時景臉上的面具而去,郁時景沒有動,任由他將面具摘下。

“嘖,就這么普通的一張臉,有什么遮擋的必要嗎?我還以為有多驚為天人呢?”

林清泉看著面前,這張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臉,嗤笑道。

看見了這位神神秘秘的月主的真面目之后,林清泉當即就沒了興趣,他拿著盒子,起身離去。

陵玉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沒忍住笑了笑,戴了面具還易了容,這是隔這疊buff呢?

見身邊沒人了,郁時景悄悄地挪動了一下身體,離陵玉更近了一點,用只能兩個人聽見的氣音說道:“你說他們這次是想干什么?”

“不知道,但是這種把戲真的太無聊了,用了一次就算了,竟然還有第二次。”

陵玉簡直都不想吐槽他們是多沒有創意,上次在古醫界用了這種手段,這次的古武大會竟然還是沒有絲毫新意,虧他們之前還猜測了不少可能,簡直是浪費表情。

有這種吐槽的不止是他一個人,在場不少古武者都是上一次參加過天星草鑒賞會的,一邊在心里暗罵自己再次不小心著了道,一邊又覺得這些人真是沒意思。

第一次的時候他們可能還慌張,這次竟然奇異的覺得沒什么大礙,就這樣躺著好像也挺好的,畢竟這幾天看熱鬧也實在是看累了。

不過,林清泉那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上次只有他爹一個人站著,這次只有他一個人站著。

好好好,他們林家這么玩兒是吧?

這群人最好今天滅了他們的口,不然他們一定搞死林家!

天醫門那幾人自然也是躺在一起的,簫景亭看著藍天白云,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大長老,我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竟然能夠看到比你設計衣服還更沒有創意的人。”

“放屁!”大長老怒了,他不接受這種侮辱,“我的那些設計可都是最時尚的,這些人哪能跟我比?”

玄山也嘆了一口氣,“我也是真的服了,有第一次就夠了,竟然還有第二次?”

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場面黎興稍微有點慌,“師祖,咱們不會有事吧?”

雖然說他覺得自己身體沒有任何毛病,但他剛才還是第一時間就跟著身邊人倒下去了,主要是大家都躺著,他一個人站著好像不太禮貌。

“沒事,安詳地躺著吧,等會兒有人解決的。”玄山語氣平靜。

“那就好。”

聽他這么一說,黎興也放下了心,他也是個心大的,反正身邊都是些武力值max的大佬,就他一個普通人,就算是掙扎也掙扎不了什么。

簫景亭躺著無聊,甚至還有閑心現場來考教陳疏桐,“師弟啊,你來說說,這些人是怎么中招的?”

陳疏桐絲毫不慌,慢悠悠地回答道:“應聲蠱。”

“喲,你還真知道啊。”簫景亭有些意外。

應聲蠱,顧名思義是一種蠱蟲,這種蠱蟲非常的小,甚至肉眼難以看清,經常從呼吸道進入人的身體里。

進入體之后不會感到任何的異樣,但是等一種特定的哨音響起,蠱蟲就會瞬間響應,讓人失去行動能力,所以這種蠱蟲,經常讓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