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深夜,執法隊的人也來得很快,著裝整齊的一隊人,訓練有素,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白衣黑褲,標志的玄黑色面具,讓大家一驚。

“月主竟然親自來了?!”

“古武大會期間,發生這么惡劣的事情,月主當然要來看看。”

郁時景站定在走廊里,眼神冷沉,“發生了什么事?”

用不著陵玉他們開口,大家就已經七嘴八舌地把事情講了一遍,一個個精神抖擻,毫無睡意。

郁時景面具下的臉皺著眉,看向陵玉,陵玉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他才放下心。

“那些人在哪里?”他沉聲問道。

“我房間里有一個。”陳阿蕊舉手道。

天一:“兩個。”

陵修淡淡開口:“三個。”

陵玉:“……”

“四個。”

好家伙,這些搞偷襲的還是按照實力順序分配的人數啊,圍觀的人簡直嘆為觀止。

“全部都帶走。”郁時景揮了揮手,身后的人進入房間,把暈過去的那些黑衣人全部都帶了出來,并且利索地五花大綁。

“這件事情,我們執法隊一定會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的。”郁時景說道,“不管是誰,想要破壞古武界的和諧和平靜,破壞古武大會,都要付出代價。”

“月主,張家和蘇家那邊也有人報告說遇襲了,還有人受傷。”郁時景身邊一人小聲說道。

即使聲音小,但在場的都是古武者,大家都聽得分明,張家蘇家也遇襲了,那不就只剩下林家和鐘家有這個本事了,還有一個不知名古武者,直接被他們忽略了。

“走,去看看。”郁時景轉身離開。

“麻煩大家了,很晚了,都休息吧。”陵玉朗聲說了一句。

“走吧,睡了。”

沒什么熱鬧看了,大家都回了房間。

陵玉幾人互相看了看,都進了玄山的房間說話。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些人肯定和林清泉還有那些巫醫脫不了干系,

“丫的,干脆我們直接去把林清泉那小兔崽子打一頓。”簫景亭咬牙切齒地出主意。

大長老點頭,“贊成!”

天一左右看看,“小姐去我就去。”

陵玉卻搖搖頭,她輕輕笑了一下,“不去,打他一頓有什么意思?”

“他既然害怕輸,那就在擂臺上堂堂正正地贏他,打得他這輩子都有心理陰影,他喜歡裝,就讓他在所有人面前都裝不下去。”

陳阿蕊恍然大悟,“殺人誅心,懂了。”

陳疏桐笑了笑,該說不說,小玉還真是了解林清泉,要是在萬眾矚目的擂臺上,把他打得爬不起來,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黎興敬畏的眼神看著陵玉,要說狠還是師叔祖狠,他已經可以預見明天擂臺上,那位林清泉會有多慘了。

“那行,時候不早了,咱們也睡了。”玄山道。

“嗯,好。”

“睡!”簫景亭一秒呵欠連天。

幾人都回房休息了,大家都心大,雖然經歷了剛才的事情,但也很快就睡著了。

而另一邊,林清泉接到月主帶著執法隊的人帶走了好多黑衣人的消息之后,臉色鐵青,他看向角落里的男人。

“誰讓你派人去動手的?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林清泉質問道。

“林少主,我是在幫你減少對手。”

“幫我?”林清泉像是聽見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他一臉諷刺,“那你幫到了嗎?”

男人沉默。

“真是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林清泉氣得直接開罵,一點都不想給自己的盟友面子,“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男人變了臉色,林清泉沒有察覺。

“你猜猜,其他人都遇襲了,唯獨我這里相安無事,那位月主會懷疑誰?”

“林少主不用擔心。”男人的聲音陰惻惻的,透著冷意,“那個鐘逸風我也沒有動手,這些事情都會推到他身上。”

林清泉深吸一口氣,簡直不想再跟他說話。

“林達,砸!”

“什么?”林清泉身邊的林達一愣。

“砸東西!”林清泉加重語氣,“需要我教你嗎?”

“是,少主!”

林達不由分說,開始砸屋內的東西,很快,整個房間就一片狼藉。

林清泉看著房間變成了這幅樣子,終于讓他停手。

“通知執法隊,就說我們這里被人襲擊,人跑了,沒抓住。”

“明白!”林達立馬明白了他的用意,通知了執法隊的人前來。

很快,執法隊的人來了,郁時景也來了。

郁時景進到了林清泉的房間里,他邁過一片花瓶碎片,仔細環顧四周。

“月主,真是麻煩您了,這么晚還跑一趟。”林清泉一臉歉意。

郁時景沒說話,仔細看完整個房間之后,才問他,“你是說,有人大晚上襲擊你,然后人跑了?你沒抓住?”

“對。”林清泉面上有些羞愧,“是我太大意了,沒有察覺,讓他從窗戶跑了,是林某無能。”

郁時景看著大開的窗戶,不置可否。

不過這句話,他點點頭,“你確實無能,畢竟,在今天晚上,你是唯一一個放跑了人的。”

聽到他直白諷刺的話,林清泉眼里閃過一絲陰霾。

這位月主說話,真是讓人不愛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