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陵玉拿到菲爾茲獎那一天起,寧家的氣氛,就越來越凝重,寧淮清和寧亦這對父子,為了爭奪陵玉到他們彼此的學校,現在已經到了見面就會紅眼的地步了。

這不,寧淮清下班一回家,就聽見坐在沙發上的寧亦對著他重重哼了一聲。

“你哼什么哼?”寧淮清沒好氣道。

他每天在研究院工作就已經夠累的了,回來還要被自己兒子氣,他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本來寧淮清還沒有堅決地想要把陵玉鼓動到華清去,但看著寧亦這態度,他還非要把陵玉弄到華清去了。

他們華清本來就很好,也很適合陵玉,怎么就不能去了?

“我怎么不能哼了?”寧亦看著他爸,冷笑一聲,“聽說你們華清今天又派人去了京城一中?”

“你們京大難道沒有派人去?”寧淮清反問一句。

“去了又怎么樣?沒用。”寧亦撇撇嘴說道,“現在國內國外各個高校的老師們已經把京城一中堵得水泄不通了。”

“而且我聽說,今天哈弗麻省津大的那些教授和校長他們面談了,咱們兩個學校爭過來爭過去,可別到時候被國外那些學校給偷家了,那可就好笑了。”

“不可能!”寧淮清一口否定,“小玉這孩子我還是了解一點的,她不會選擇去國外上大學,她會留在國內。”

寧亦挑了挑眉,其實他心里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根本不著急,況且現在正主還沒回來,他們這些急也沒用。

“等到師姑回來,她就知道,到底什么樣的大學才是最適合她的了。”寧亦意有所指道。

“等到小玉回來,她就會知道,我們華清才是最適合她的。”

父子倆互相瞪了一眼,誰也不讓誰。

在廚房做飯的舒雅聽見外面父子倆的吵鬧聲,她都無奈了,這倆人為了爭小玉,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吃飯了!”她叫了一聲。

寧淮清父子倆總算是停下吵鬧,默契的進廚房幫忙端菜,吃飯的時候,兩人也是說著說著就刷到了那上面去。

“都給我住嘴!”舒雅忍無可忍,吼了一聲,“你們倆在這兒皇帝不急太監急干什么?人家小玉都沒你們倆著急。”

寧淮清、寧亦:“……”誰是太監?

“從現在開始,誰都不準再提,安靜點給我吃飯!”舒雅一發話,父子倆總算是消停了。

很快,寧亦吃完飯,直接起身,“我吃飽了,先上樓了。”

看著寧亦上樓,寧淮清沒忍住說了一句,“這小子真是,非得跟我杠上了。”

舒雅頭疼不已,“我真不知道你們父子倆爭這個是為了什么?都多大年紀了,還跟兩個小孩似的,幼不幼稚啊,你們倆又不是管學校招生的,比人家招生還著急。”

“又不是我先開始的。”寧淮清嘟噥一句,“那小子非要跟我杠上。”

舒雅無奈地嘆了口氣,“人家小玉那孩子有自己的主見,想讀什么學校是人家決定,你們別跟著摻和。”

“行了,我知道了。”

“再說了,也不知道你們華清和京大招生辦的那些人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覺得你們倆能夠動搖小玉的想法。”舒雅隨口說道,“要我說啊,可能唯一能動有小玉想法的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老師。”

寧淮清筷子一頓,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對啊,他和寧亦兩個人都左右不了小玉的想法,但是老師說什么小玉肯定是會聽的,就應該從老師那邊下手才對。

寧淮清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個道理,他不自覺地露出笑容,等他把小玉拐到華清去,他非得好好嘲笑寧亦那小子!

結果等到寧淮清提著東西去找徐靜山的時候,又看見了寧亦的身影。

寧淮清氣得不行,“你小子來干什么?”

“你來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寧亦又不是蠢貨,他自然也能想到徐靜山徐爺爺才是關鍵人物。

父子倆瞪著眼睛,誰也不讓誰。

“行了你們倆。”徐靜山無奈,“小玉想去哪里,我都支持她,我不會左右她的決定。”

“你們倆趕緊提著東西都給我出去!這一天天的,閑的是吧,寧淮清,我發現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父子倆直接被徐靜山灰溜溜地趕出了家門。

這父子倆的幼稚爭奪陵玉還不知道,她剛剛和文瀾幾人一起,落地京城國際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