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回去試試。”許知拙也沒說什么不要她的錢之類的矯情的話,“里面有多少啊?”

凌玉想了想,“九位數應該是有的。”

受傷之后,夭夭很快找到了她,帶走了她,她當時全身上下只有那張卡了,便留下了,也是后面調查才知道當天救她的人是許家的人。

“這么多!”許知拙瞪大了眼,饒是他從來不為錢發愁,也被這大手筆驚了一下。

“我以后走路肯定多注意一下。”多救幾個這樣的他就下半輩子吃喝不愁了。

凌玉:“……”他當隨便撿錢呢?

“難怪呢。”許知拙摩梭下巴,難怪大佬對他這么好,原來兩人之間還有這段淵源。

“還是謝謝你。”凌玉語氣認真,她缺少一句對許知拙的道謝。

“謝什么?”許知拙擺擺手,“我舉手之勞,能拿這么大一筆錢,是我賺了。”

凌玉沒說話,但心里對許知拙還是充滿感激,即使當時他沒救她,夭夭也會馬上找到她。

“這樣想來,我們之間還挺有緣分的。”許知拙道,明明兩個都是華國人,但每次見面都是在偏得不能再偏的地方。

凌玉輕笑了一聲,確實有緣分。

“快吃吧,串涼了。”凌玉提醒他。

“好。”不用擔心被滅口了,許知拙才覺得自己饑腸轆轆,趕緊大快朵頤了起來。

他邊吃邊問凌玉,“那大佬,你這次回南境是來鎮場子的嗎?”

“……差不多吧。”南境的風云斗爭怎么在他嘴里說出來像是小學生打架一樣?

“你什么時候離開南境?”凌玉問道。

許知拙想了想道:“明天吧。”他不過是因為好奇才來南境的,下面的旅程還排得很滿,不能在這里再耽擱了。

“我下一站準備去O洲了,聽說那邊過段時間有個頂級拍賣會,我想去瞧瞧。”許知拙興致勃勃地說起后面的打算,神采飛揚。

凌玉笑了笑,許家三少,可以說是許家這種傳統古板家族里最離經叛道的人了,常年在外,一心想要環游世界,只要他覺得有意思的地方,不管多危險,哪怕是無人區,他也敢去。

“挺好的。”凌玉道,“我派人送你離開。”

進入南境不容易,離開雖然容易,但是那些進不了南境守在外面準備殺人越貨的人也多,他們就喜歡找這種落單的人,輕則謀財,重則害命。

“好,謝謝大佬。”許知拙沒有跟她客氣。

“那我以后來南境可以橫著走嗎?”許知拙沒忍住又問了一句。

“可以。”凌玉失笑,“抬著你走都行。”

許知拙沒忍住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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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凌玉讓阿青派人送許知拙離開了南境,她自己卻保持著這副男生的打扮,進了護衛隊的訓練場。

訓練場上,數百人正排列得整齊劃一,穿著軍綠色的作訓服,身姿挺拔,站在驕陽下,豆大的汗珠順流而下,卻沒有一個人眨眼,均是神情堅毅,目光如炬。

凌玉就是在這個時候出場的,她也穿了一身輕便的一副,踩著軍靴,身材高挑修長,在這群男人之中只算中等身高,她的身板筆直,露在外面的皮膚雪一樣的白,隱約可見青色餓血管,跟這群皮膚黝黑的人格格不入。

她的到來也沒有讓任何一個人側目,凌玉嘴角閃過一絲笑意,她自己慢慢走到了第一排的最左邊站好,旁邊的人終于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瞪大了眼睛。

這誰啊這是?

前方的阿青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實在不明白為什么老大說的考核方法就是她自己混入里面去觀察所有人的表現。

但他還是清了清嗓子,開始介紹凌玉,“大家注意!”他說的是華文,護衛隊的語言要求就是必須會華文。

所有人眼神專注地看著他。

“一排左一,出列!”

凌玉身體一肅,邁步出列,她的每一步都像是經過丈量般一模一樣,她走到了阿青的身邊,站好,敬了個禮,“長官!”

不少人看著她皺了皺眉,東方面孔?來干什么的?

阿青目光掃過全場,沉聲道:“這位是新加入護衛隊的Ling,接下來的時間里,她會和大家一樣,接受訓練和考核。”

什么?阿青一語激起千層浪,人群頓時騷亂了。

這都到最后的關頭了,怎么會突然加入一個人?這不就代表他們又多了一個競爭對手嗎?

不少人看著凌玉的表情頓時不善起來,就這么一個小身板,還想跟他們爭,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