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未婚夫在哪兒呢?”研究院門口,學生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又恢復了冷清的景象,徐靜山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冷哼一聲。

小玉這個未婚夫,說起來他還一次都未見過,之前訂婚的時候他眼睛不方便就沒到場,到現在都有點耿耿于懷,就像是家里水靈靈的小白菜被豬拱了一樣的感覺。

“這小子竟然還讓我們等,太沒禮貌了!”徐靜山撇撇嘴。

寧淮清扶額,“不是都說來了嗎?您急什么?”

他朝凌玉擠擠眼睛,老師年紀大了,有點毛病正常的。

“擠什么眼睛?還當我看不見呢?”徐靜山橫了一眼寧淮清。

凌玉憋笑。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疾馳而來,以火箭般的速度穩穩地停在了三人面前,阿槐和郁時景走下車來。

徐靜山眉頭一皺,“開個車,這么毛毛躁躁的,一點都不穩重。”

阿槐:“?”

“是我開的車,徐院士。”阿槐忙道。

“都一樣,有什么下屬就有什么老板。”

阿槐噎住了,他默默退到后面去。

“老師好,師兄好。”郁時景態度恭敬地打招呼,他是跟著凌玉喊的。

徐靜山簡單地嗯了一聲,意味不明。

“好好好,我叫你時景可以吧?”寧淮清相當和顏悅色。

“當然可以。”

打過招呼后,徐靜山這才好好打量了一下郁時景,他身材欣長優雅,穿著一身剪裁精良的西裝,渾身上下每一個褶皺都是精致的,透著一股不可捉摸的貴氣。

但是……

“這穿得也太老成了,看著跟小玉差的歲數也太大了。”徐靜山繼續吐槽,“這一身哪兒像是去參加家宴啊,簡直是去參加皇宮晚宴的。”

郁時景的笑臉僵了僵,阿槐又默默退了兩步,這套衣服是他極力推薦爺買的,還信誓旦旦地說一定討長輩喜歡。

凌玉有點忍俊不禁,她以前怎么沒發現老師這么幽默呢?

“行了啊老師。”寧淮清都笑了,“剛才說人家毛躁,現在又說人家老成,到底要怎樣您老人家才滿意,我就覺得時景這一身挺好的。”

以他的目光來看,確實挺欣賞這個年輕人的,有手腕,有魄力,最主要的是,對小玉也挺好的,這就夠了,他也早就想見見了,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老師,師兄,我們上車吧,舒姨肯定都等急了。”凌玉連忙轉移話題。

“行吧。”徐靜山看了看車,對郁時景道,“不過,換你開車吧,你這司機開車太毛躁了,我可不敢坐。”

“好,我來開。”郁時景非常好脾氣地道。

阿槐上前兩步,遞上車鑰匙,小聲說了句,“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我先走了。”

還不等幾人反應過來,阿槐已經以最快地速度撤退了。

凌玉不禁又想問那個問題了,阿槐的工資到底有多少啊?這種敬業舍己為老板的下屬到底是怎么培養的啊?

郁時景開車,凌玉坐副駕,徐靜山和寧淮清坐后座,車子開始啟動。

徐靜山本來還想找點郁時景開車的毛病,但奈何他一路都開得平穩,幾乎感覺不到什么抖動,研究院家屬院又近,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

“老師,師兄,您們請。”郁時景周到地拉開車門。

徐靜山憋了憋,還是找不到挑剔的地方,只得忍著走進寧家。

寧淮清笑著對郁時景道:“時景啊,你別介意,老師就是這樣,年紀大了,跟個老小孩一樣,他性子很好的,再相處相處就明白了。”

“我都明白的。”郁時景點點頭。

“那就好,都進來吧,我都聞到菜香了。”

他走前面,郁時景和凌玉綴在最后面,凌玉忍了一路的笑意終于憋不住了,她還沒有見過郁時景被人嫌棄成這樣的時候呢?

“還笑,我這都是為了誰。”見她笑得沒心沒肺,郁時景沒好氣地捏了捏她的臉,一臉無奈。

“為了我,為了我。”凌玉小聲哄他。

見師兄走在他們前面兩三米的樣子,她飛快地偏了偏頭,在郁時景臉上輕輕碰了一下,柔軟溫熱,一觸即離。

“忘了回答你那個問題,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