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隨口道：“嬌嬌不是說你有事兒嗎？所以我就不強求了。”
殷菲菲徹底愣住，師兄也叫了她一起幫忙做實驗？什么時候？
殷菲菲捏著口袋的手用力到骨節發白，她想起來了，當時她中途去了下廁所，回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已經聊得很開心了，她幾乎插不上嘴。
回去的路上，凌嬌嬌才一臉歉意地告訴她，師兄邀請了她進實驗室幫忙，可能沒時間陪她一起玩兒了。
殷菲菲只覺得可笑，她還像個傻逼一樣地安慰凌嬌嬌，說她自己一個人也可以。
明明是兩個人一起認識的師兄，結果只有凌嬌嬌一個人被邀請了，她心里還失落了好一陣，沒想到是有人替她拒絕了啊。
殷菲菲只覺得一股怒氣從心底升起，她咬著牙，臉色難看。
“你……怎么了？”師兄奇怪道。
“沒事。”殷菲菲強行擠出一個笑容，現在她要是說自己根本不知道這事也沒用，說不定凌嬌嬌還會倒打一耙。
“那師兄我先走了。”
“好，麻煩了。”
殷菲菲前腳剛走，凌嬌嬌就過來了，見桌子上的飯菜，便知道殷菲菲已經來過了。
“師兄剛才跟菲菲聊什么呢？”
“隨口說了兩句，說她不來參加實驗可惜了。”師兄道，他話說得沒錯，雖然是讓她們來幫忙，只有兩三天時間，也沒什么工資補貼，但這是個很好的學習和積累經驗的機會，旁人求都求不來的。
凌嬌嬌怔了一下，殷菲菲知道了？怪不得沒等她出來就走了。
她無所謂地笑了笑，知道又怎樣？她一個人被邀請就夠了，別的人最好別摻和。
“快吃飯吧，吃了繼續忙。”單純的師兄并沒有發現這兩個女孩之間的暗流涌動，招呼凌嬌嬌道。
“好的，師兄。”凌嬌嬌笑容甜美。
一直到晚上，她忙完回到宿舍，還是無事人般地和殷菲菲打招呼，“菲菲，一起去打熱水嗎？”
殷菲菲冷冷地看她一眼，硬邦邦道：“不用。”
“那好吧。”凌嬌嬌也沒說什么，拎著水壺轉身出門了，腳步輕快，顯然心情極好。
殷菲菲氣得咬牙切齒，她轉頭看向蕭藝韻，“阿韻，你說的對，凌嬌嬌就是一個表里不一的人，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嗎？她竟然……”
“我不感興趣，也不想聽。”蕭藝韻打斷她的話，正眼都沒瞧她。
“阿韻，是我錯了，我下午不該對你說那些話。”殷菲菲眼里蓄起了淚，一臉委屈道，“但是這也不能怪我啊，我也不知道她是這種人。”
“我保證，我再也不跟她說話了，也不再說凌玉的壞話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蕭藝韻嘆了口氣，終于抬起頭看她，“菲菲，你要有自己明辨是非的能力，不是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殷菲菲前后變化差距這么大，不難想到凌嬌嬌一定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她才轉變了態度。
“你太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殷菲菲被她說得臉通紅一片，又羞又惱，“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非得還要說這些嗎？”
蕭藝韻：“……”
她認真道：“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是凌玉。”
頓了頓之后，蕭藝韻又說道：“當然，也不是所有道歉都能被原諒的，凌玉也不會在意這些。”
雖然只短短地相處了幾天而已，但蕭藝韻已經大致了解了凌玉的脾氣，像殷菲菲這種明里暗里的擠兌，她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本就站在高處的人，只會更往高處看。
殷菲菲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不知再說什么好。
凌嬌嬌打水回來了，看見殷菲菲冷漠的臉色，也沒心情再跟她裝什么塑料友誼，殷菲菲心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凌玉回寢室的時候，便享受到了久違的安靜。
郁時景打來電話，她走到陽臺上去接。
“喂？”
郁時景聲音帶笑，“明天出成績了，采訪一下凌同學，緊張嗎？”
“還好。”凌玉淡淡道。
“也對，凌同學可是學神，這有什么好緊張的。”郁時景打趣道，他頓了頓又問道：“那我換一個問題。”
“嗯？”
“有想我嗎？”郁時景有點無奈，他不找她這丫頭是不會想起來找他的。
男人聲音低沉，帶著蠱惑的意味，夜里很靜，凌玉幾乎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她彎了彎眉眼，“這個問題，我有點兒緊張。”
男人的呼吸聲一瞬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