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你的意思不會是這里的病人都做過這個額前葉摘除術吧？”嚴雋抖著身體，眼神驚恐，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對。”凌玉盡量平靜地回答道。
卻依舊讓三人面無人色，眼神呆滯，仿佛也被抽走了魂。
“怪不得，那個老頭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擋我們進來，這么多病人，不會都是被抓來囚禁在這里的吧？”
段璟看了那么多的恐怖片，他也開始發散思維，“醫院？這些人不會都是什么實驗品吧？做這種手術，就是為了讓他們聽話。”
這個猜測太可怕了，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但是如果是實驗品的話，為什么會給他們做這種手術呢？要是想讓人變傻乖乖聽指揮不能直接下藥嗎？”文瀾疑惑道。
段璟啞口無言，他也是隨便猜的。
不！凌玉眼神一凝，并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她聽師父玄山說過，真正追求極致純凈實驗體的醫學瘋子，就會把人變成這種提線木偶，任人擺布，而這種醫學瘋子往往不會采取藥物控制，因為任何微微小是藥物劑量都有可能影響他的實驗結果。
而額前葉摘除術這種手術，不需要用藥物，就能完美達到目的。
凌玉因為段璟的猜測心底浮現出了一個名字，會有這種的行事風格的人，不多，古醫林家算一個。
林家這些年為了研制藥物，已經快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了，這棟廢棄的醫院，最好不要是林家試藥的巢穴，否則，她定要為古醫界清理門戶！
凌玉想著，眼神越發凌厲。
“啪啪啪……”拍掌的聲音傳來，正思考入神的幾人沒有發現，不知何時她們藏身的門已經打開，剛剛追逐他們的那個‘女鬼’站在門口，驚悚的臉上帶笑，看著她們。
極度的震驚和害怕之下，幾人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眼睜睜地看著她進了門，關上門，好整以暇地盯著她們。
“還知道額前葉摘除術？懂得挺多的嘛。”跟她可怖外表不符的是，女人的聲音非常悅耳，嬌媚勾人，忽略她話里的恐怖意味的話，還真讓人心里癢癢。
“你……你別過來！”嚴雋鼓起勇氣，擋在幾人面前，努力讓自己顯得有氣勢一點。
凌玉看著擋在前面的嚴雋，這種下意識的行為，讓她眼里劃過暖意。
女人一步步逼近，她們幾乎能聞到她身上甜膩的香氣，幾人不斷后退，直到抵住墻退無可退。
凌玉的手不經意地動了動，沒有引起女人的注意。
女人卻搬了個椅子坐下，她拂了拂長發，撩到耳后，對著害怕的幾人，露出一個興奮的笑，“你們知道嗎？我最喜歡的就是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年輕、身體好、思維活躍，實在是……實驗的好材料。”
她帶著笑，吐出的最后幾個字讓幾人臉色大變。
實驗材料？！他們幾乎被嚇得魂飛天外。
嚴雋也快撐不住腿軟，凌玉在后面，穩穩地扶了他一下，抬眼對上女人的視線，語氣嫌惡，“大姐，笑得難看就別笑了，真的讓人想吐。”
“你說什么？！”女人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瞪大的眼顯得分外駭人，“小丫頭片子！剛剛就是你提的額前葉摘除術吧？”
“能認出來這些都是病人，還是不錯，有點聰明勁兒，也夠冷靜，不過……”女人倐地變臉，“你實在是太不討喜了！”這張漂亮的臉，就足以讓她討厭！
女人又輕輕笑了一聲，笑聲愉悅，“既然這樣，后面你們幾個動手術的話，就從你先開始吧。”
她什么意思？！她想要把他們都留下來！變成跟那些病人一樣的行尸走肉！好歹毒的心！
嚴雋心里不住地下沉，他們現在被困在這里，手機又沒有信號，唯一有信號的凌玉又被重點盯上了，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這棟樓肯定還有很多女人的幫手。
段璟回過頭看了一眼窗外，四樓，也不算很高，但跳下去，至少也是斷腿吧？那還不是會被抓住，他幾乎要絕望了。
“狠話放完了嗎？”凌玉冷漠地看著女人。
她這份超出常人的冷靜還真讓女人愣了愣，“小丫頭，你還算有膽識，好像還懂點醫，要不是你這性格太討厭了，說不定我還會留下你好好培養培養。”
“你的話真的很多。”凌玉不耐煩了。
嚴雋腿肚子都在哆嗦，玉姐，知道你很能打，但現在這種場面，咱要不還是別這么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