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林放肆的笑聲讓凌玉臉又黑了一層,她痛苦地閉了閉眼,露出一個死亡微笑,看著云旭飛,“你給我說這叫對聯?”

“這不是對聯嗎?”云旭飛一臉無辜,“我覺得很好啊,一看這就知道咱們這診室很有水平。”

這可是他絞盡腦汁想了好久的,云旭飛有點委屈。

“哥們兒,你真他娘的是個人才!”蘇林笑得渾身無力,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拍了拍云旭飛的肩膀。

正經診所誰搞這種啊?他真的很擔心會沒有病人敢上門,不過,在他們這望平街開診所,本來就是件很離譜的事了。

云旭飛小心地看了看凌玉的臉色,“那我讓他們摘了?”工人還沒走呢。

凌玉嘆了口氣,“算了,都掛上了,就這樣吧。”反正她這診室來的基本都是自己人,笑就笑吧。

她看了看橫匾上的偶得兩個字,稍顯得有點空蕩,凌玉想了想,問身邊的工人,“請問你們身上帶刻刀了嗎?”

“刻刀?有的。”工人愣了愣,忙將刻刀遞給她。

“進去搬個椅子出來。”凌玉繼續吩咐云旭飛。

云旭飛麻溜地去了。

凌玉站在椅子上,手握著小巧的刻刀,看了看,開始在橫匾的右下角下刀,幾人疑惑地看著,不明所以。

很快,木屑飛動,一個小巧大氣的“天”字在凌玉的收下誕生,最后的一捺頓折之間頗有氣勢。

刻好之后,凌玉從椅子上下來。

“這是……”蘇林好奇道,“你們診所的logo?”

凌玉笑了笑,沒有回答,這是他們天醫門的標志,每一個天醫門人看見這個字便會知曉。

“行了,就這樣吧,麻煩了。”

工人們點點頭,離開了,云旭飛歪著腦袋想了想,“玉姐,咱們開業儀式什么時候辦?”

凌玉無語,他怎么還惦記著這事兒,“算我求你了,消停會兒吧。”

云旭飛撇了撇嘴,還是沒敢再提。

等到了診室開門的這一天,凌玉還是由著他放了兩掛鞭炮,因為京城嚴禁煙火,所以云旭飛放的是,電子鞭炮。

一大早,他就拿著他那幾百萬的影響在門口劈里啪啦地放了起來,很快吸引了望平街一眾商戶住客的注意力。

“街角那家開店了?蘇青竟然舍得把房子賣了,真是稀奇。”有人奇道。

“那可不,買房子的好像是個年輕人,蘇青這幾天還幫著張羅呢。”

“開的啥店啊?”

“好像是個診所。”

有人好奇地去瞧了瞧,在看見門口那副上下聯的時候,沉默地轉身走了,還以為開個診所,以后有個頭疼腦熱地能來看看呢。

現在,這……還是算了吧,他看著就有點害怕。

雖然凌玉說過這不是對外營業的診所,但在這天還是收到了很多的開業花籃,陳野家的、她老師和師兄的、還有云旭飛和他一眾狐朋狗友送的,就連郁時景都來湊了個熱鬧。

凌玉面無表情地看著門口快擺不下的花籃,耳邊聽著劈里啪啦的鞭炮聲,再次深吸一口氣,冷靜!

她轉過身,利落地關門,還好,還好沒讓云旭飛搞什么開業儀式!

診室開門之后,除了她老師徐靜山行動不便需要她上門之外,陳野和郁時景扎針都是到診室來了。

周日,凌玉剛送走扎完針的陳野,郁時景就上門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到這里來。

黑色的邁巴赫在偶得門口停下,郁時景從車上下來,身高腿長、氣勢逼人的男人瞬間吸引了望平街人的注意。

“咦?”有人奇怪地咦了一聲,眼睛瞪大,“這不是郁總嗎?”

這人是望平街一家字畫店的老板,前段時間郁時景給老太太買畫就是在他的店里。

老板看著郁時景進了偶得,更是奇怪,這家診所什么來頭?能讓郁總親自上門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