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席白竟然那么恭敬地叫她嫂子?完了完了,何煦心慌得不行。

這個酒吧老板怎么也叫玉姐嫂子?李圓圓三人對視一眼,臉上都是問號。

凌玉勾了勾嘴角,“你隨意。”

“得嘞!今天一定給您出氣!”

席白站起身來,看著打扮得搖滾范兒的陳野,挑挑眉,“你還真是出息?還敢出來演出?不怕你爸打斷你的腿?”

酒吧里的這些事宜他向來不管,只偶爾過來看看,今天也是剛好撞上了。

陳野笑笑,臉色卻更蒼白了一分,“最后一次了。”

這個搞音樂的小子也跟席白認識?還這么熟?本以為只是個小明星想玩玩兒的何煦眼前一黑,恨不得立刻暈死過去,他今天都是惹到了些什么人啊?

席白用腳踢了何煦一腳,“裝什么死?剛才不是挺橫的嗎?逼著他們陪酒是吧?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知道他是誰嗎?”席白指著陳野,“陳家的小兒子,他家里人把他當寶貝般地看著,你還敢喊他陪酒,真是膽兒大!”

陳家的小兒子?何煦顫抖起來,陳家人護短是出了名的,這個小兒子都沒怎么露過面,誰他媽知道一個豪門小少爺跑出來搞樂隊啊!

席白的手指又移到凌玉身上,“知道她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老子都要敬著的人,你還敢動手,真是活膩歪了。”

“還有……”席白看了一眼李圓圓三人,頓了一下,想了想措辭,一巴掌拍到何煦腦袋上,“還有我他媽最尊貴的上帝,你到底有幾個狗膽子敢這么做?”

何煦抖得愈發厲害。

“喜歡喝酒是吧?來,給咱們何大少爺上酒,多喝點,我們揮金別的什么沒有,酒,管夠!”

席白拍拍手,立馬有人送來一大箱酒。

“何大少爺,這些可都是我們這兒的好酒,來,多喝點兒!”席白看了看何煦軟趴趴的兩只手,一拍腦袋,“瞧我這沒眼力勁兒的,忘了何少手不大方便,來,喂何少喝酒!”

“不要,不要!席少,您饒了我,我知道錯了,真的錯了。”何煦看著那一大箱子高度烈酒,立馬道歉求饒,這么多酒,喝下去會死人的。

席白看都沒看,一揮手,身后立馬上來兩個保全,捏著何煦的下巴,逼迫他張開嘴,打開酒往里灌。

席白看了看何煦身后那一群瑟瑟發抖的男人,偏了偏頭,“忘了,這幾位大哥,也招呼招呼。”

一時間,慘叫聲、求饒聲響徹整個酒吧。

李圓圓看著何煦口鼻冒出的酒,有點擔心,她拉拉凌玉的袖子,“小玉,不會出事吧?”

“沒事。”凌玉安撫地拍拍她的手,“席白知道分寸,不會把人搞死的。”

李圓圓囧了一下,這是弄不弄死的問題嗎?

張揚和嚴雋想到凌玉剛剛眼都不眨地卸了何煦的胳膊,兩人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敬畏。

“行了。”見幾人都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席白終于喊了停。

“我說行了嗎?”一個冒著寒氣的聲音傳來,身高腿長的男人大步走來,黑色的風衣掀起弧度,俊美的臉如寒冰,幽深的眼眸里是冰冷的怒意。

“你怎么來了?”凌玉看著郁時景。

“嫂子,是我叫景哥來的,他也是擔心您。”席白連忙道。

李圓圓眼睛瞬間锃亮,這位絕世大帥哥就是小玉的男朋友嗎?兩人看著也太配了。

剛喘了一口氣的何煦這下是真的恨不得死了才好,郁時景,怎么會是郁時景?那個小丫頭片子是他的誰?何煦簡直快瘋了。

郁時景走到凌玉身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轉過去,我再看看。”

凌玉無奈,卻還是乖巧地轉身轉了一圈,“行了吧?”

“嗯,你要是有事兒,席白這地方也不用開了。”郁時景眼神危險地看了席白一眼。

“景哥,我可是第一時間就來幫嫂子做主了。”席白叫屈。

“行了,我們都沒事。”凌玉扯了扯郁時景的風衣外套,郁時景頓了頓,直接伸手將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里。